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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明静一身蓝衣,气质温雅,被周围的绿叶红花一衬,十分好看。

阮星舒走上前,还未走近,欧阳明静就转身冲他笑道:“阮公子,聊完了。”

阮星舒撩起衣摆在欧阳明静对面坐下:“明静,你还是叫我星舒吧。”

欧阳明静点点头:“好。”他拎起桌上的水壶给阮星舒倒了杯茶,动作流畅,水也一滴没洒。

阮星舒道:“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这覆眼的白布其实是装饰吧。”

欧阳明静将杯子递给阮星舒,笑道:“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

阮星舒抿了口茶,声音里有些惋惜与怅然:“我若是去的早一些,可能……”

欧阳明静轻轻摇头:“千万不要这样说,若不是你跟陛下,我伤的就不只是一双眼睛了。”顿了下开又道:“可能这时候我坟头上的草都两米高了。”

倒是没想到欧阳明静会这样说,阮星舒没忍住笑出声,他说道:“不会不会,真那样的话,我肯定会给你扫墓的,断不会让你坟头长草。”

欧阳明静轻轻摇头,也忍不住笑起来。

阮星舒端起水杯道:“咱们得有五六年没见过面了,这些天辛苦你照顾我。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阮星舒说的许久不见指的是他正常的时候,以前他“病”了,并不记得欧阳明静。

欧阳明静道:“星舒,客气了。”

白玉水杯碰在一起发出动听的脆响,在这脆响声中,那段少年时光似是就在眼前。

六年前,京都。

入了夜的京都华灯璀璨,长街上人声鼎沸,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子,有卖小食的,有卖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的。

阮星舒穿行在人群中,脸上带着快活的笑意,忽然,他停下脚步,从身旁的一个摊位上拿起一张形容可怕的面具往脸上虚虚一带,冲身旁的人道:“看,霸气吗?够不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