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闻阮星舒醒了,傅凡朗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仍有些难过。
因为阮星舒“病”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自阮星舒入宫的这些日子,傅凡朗每每与阮星舒互怼,心里都十分期盼着,他能快些恢复正常。
落英台的歌舞、乐曲仍在继续,傅凡朗端起面前的酒杯,对阮星舒道:“许久不曾与你一同喝过酒了,臭小子,这杯,我敬你。”
傅凡朗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搁下酒杯,他像是完成了什么心愿,眼睛一闭,“嘭”一声,趴在桌子上,醉死过去。
显然咱们的国师大人,酒量也不是特别好。
远处的暖色灯火顺着樱花树的枝丫透过来,打在石桌旁睡熟的两人身上。
徐徐晚风中带来花的香气,伏在桌上的阮星舒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他坐起身,目光落在对面的傅凡朗身上。
“早知道你心里敬佩我,偏偏嘴上不肯承认。”
阮星舒说着活动了一下肩颈,他抓起桌上距离他最近的酒壶,摇了摇发现空了,便放下重新拿起一个。
一连拿了三四个,才终于找到一瓶里面有酒的。
阮星舒取来杯子,瓶中剩余的酒恰好装满杯子,他小声说了一句“运气不错”,然后冲傅凡朗道:“大爷,你的酒,我接下了。”
阮星舒喝完酒往四周看了看,目光穿过落英台上热闹的人群,准确无比的落在霁林身上。
许是不想让大家太拘束,霁林今日并未穿龙袍,他身着玄色锦衣,面上虽戴着面具,仍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阮星舒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好看的嘴唇微微挑起。
“不在这陪你坐着了。”阮星舒起身道:“我找我家娘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