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林对靠在墙上的人说:“这位大哥,你久居京都,想必对京都的事十分清楚,我们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
包子铺的老板娘说此人痴傻多年,说明这人待在京都很久了。
且从他的言行看,此人不仅不傻,应当也非凡俗之人。
只是不知他因何缘由糟践自己至此,不过既然人家愿意,他们也不便说什么。
那人对霁林印象不错,笑道:“请教谈不上,小公子想知道些什么?”
阮星舒插入到二人中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日头渐高,暑气将起。
阮星舒,霁林他们寻了护城河边的凉阴处坐着,凉风徐徐拂面而来,带着水汽,很是舒爽。
那人盘腿坐在地上,冲霁林一扬下巴:“小公子,你说吧。”
霁林也不拐歪抹角,直接道:“近来京都可有异常?”
那人笑问:“何为异常?”
阮星舒环着手臂靠在一棵柳树上,他口中叼着一枚柳叶,轻声道:“我们一路过来,听说朝廷召官家子弟入王廷,说是要栽培他们,可有此事?”
那人嗤笑一声,答:“确实有这件事。”
阮星舒将口中的柳叶拿出来,疑道:“大爷,你笑什么?”
“叫谁大爷呢,找抽吧你。”那人怼了阮星舒一句,这才慢悠悠道:“觉得好笑,就笑了。”
阮星舒笑眯眯地凑过去:“那——是我们的问题好笑,还是朝廷的‘栽培'二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