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的时候,阮星舒就不爱喝药,平日里霁林盯着他还肯喝,因为喝完了厚着脸皮的话,能求个亲亲——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求不到。
霁林不在的时候,那药都被阮星舒拿去浇花了。
当着欧阳明静和傅凡朗的面,阮星舒不好将药倒掉,他会把药装进天影戒中也是临时起意,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阮星舒将水团丢进花瓶中,这才满意地走到床边把鞋穿上了,他再次来到窗边,掀开窗子跳了出去。
阮星舒按照记忆中的路线重新折回饭厅,果真就见欧阳明静和傅凡朗还坐在那里。他避开欧阳府上的人,悄悄摸到墙角,把耳朵贴在了墙壁上。
就听傅凡朗冷冷道:“好了,欧阳,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这下你可以告诉我陛下在何处了吧?”
欧阳明静笑了笑,亲自倒了杯水放到傅凡朗面前:“国师,气大伤身,喝杯水消消火。”
从阮星舒的角度,能够看见欧阳明静递到欧阳明静面前的水杯,他猛然想到昨晚吃完饭后,欧阳明静亲自递给他的那杯水,喝完后他就睡得人事不省了。
果真是他做的手脚!
阮星舒一手捂着心口,觉得心情甚是凄凉,交友不慎啊。
屋内,傅凡朗哼了一声,他看了眼面前的水杯,并没有喝:“不必拖延时间,我只想知道陛下现在何处。”
欧阳明静似是有些无奈,说道:“我并没有要隐瞒你的意思,陛下已让人传了信来,他去了虞山。”
虞山?阮星舒眨眨眼,心说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来着?
傅凡朗皱道:“陛下去虞山做什么?”他转了下眼珠,想到突兀出现在欧阳府上的阮星舒,问道:“莫非与阮星舒有关?陛下找到医治他的办法了?”
阮星舒忍不住动了动耳朵,就听欧阳明静道:“也可以这么说。”
傅凡朗嗤了一声,十分不满:“这种事交给其他人去做不就好了,堂堂一国之君,何须亲自前往,他阮星舒有那么金贵?我看他皮实的很。”
欧阳明静摇摇头,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