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吹雨迷迷瞪瞪地看着任衍,眼睛逐渐聚焦,陡然间炯炯发亮,噌的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睡梦中总想着还有事情没做,到点就被逼醒了。
“我吵醒你了?”任衍小声问道。
“衍哥!”段吹雨嗓门亮堂,一把将任衍拽到床上,坐在他身上:“我十八了我十八了!”
任衍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双手搂在他的腰上,笑道:“知道,怎么了啊?”
段吹雨俯身在他脸上胡乱地亲着,猴急道:“咱们俩该干事儿了!”
任衍愣了下,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手掌扣在段吹雨的脑袋上,嘴唇噙住他不安分的嘴唇,边吻边问:“你怎么这么猴急?”
“你不急?”段吹雨瞪着他,伸手轻轻捏住他的喉结。
一股电流从喉结流窜至心腔,任衍翻身将他压在床上。
段吹雨注视着他,眼含迷情:“你怎么能忍这么久。”
任衍在等他长大,而他在等任衍打破原则。
“哥哥好正直。”段吹雨抬手刮蹭了一下他的下巴,上面冒着不太明显的青茬。
任衍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哪里正直。
任衍的眼眸升起一团火来,视线灼热,他坦荡地说:“你在我梦里哭过无数次。”
仔细琢磨这话的深层意味,段吹雨不由得红了耳朵。
话说得含蓄,意思却直白,偏偏任衍还要多此一举问一句:“你想当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