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会不会有意见?”
“不会!”段吹雨不假思索,“他们有意见也阻止不了我!”
任益弘摇摇头:“还是要问问他们。”
任衍起身拉着他爸的胳膊把人拉进了厨房:“爸,您刚说什么呢?”
“我说的不是中国话,你听不懂?”
“您怎么突然跟他说这个?”任衍抿了下嘴,“您怎么想得比我还远?”
任益弘看他一眼:“不是你自己说特别喜欢他吗,肉麻兮兮跟我说一堆。”
任衍茫然着。
“既然那么喜欢他,就赶紧把婚结了,光口头承诺有什么用,万一那小家伙以后被别人抢了去怎么办,他年纪这么小,人生且长着呢,结了婚领了证,省得夜长梦多。”
任益弘的思想果然很传统,像是催逼儿女结婚的极端家长。
“一纸婚约的爱情也未必能天长地久。”任衍忽然想起了他的母亲,“妈去世之后,您不还是娶了阿姨么。”
任益弘的眼睛蒙上一层难以言表的情绪,缓缓道:“人的一生很难做到只爱一个人,只坚守一份感情,那样的人很少,而我也恰巧不在其中。”
他深爱过任衍的母亲,也因为她的离去经历过一段灰暗的自我放弃的时期。
但人不可能永远守着过去。
相应的,任衍也不该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任益弘的头上,他明白这个道理。
任衍的语气轻松起来:“要是吹宝跟我在国外领了证,您这算是招了个童养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