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衍当真不联系他了。
上学期间,段吹雨要拿出手机看上一万眼,看再多眼也看不到那个橘猫头像有一丝动静,沉沉沉,沉到最底,被一堆无用的消息压着。
任衍冷着他,段吹雨也不愿上赶着贴上去,他的面子很金贵,轻易不能揭下来示人,任老师也不例外。
更何况是这狠心家教先与他“恩断义绝”。
段吹雨近来受了刺激,又新得了一支漂亮的钢笔,整日擒着那通身透明的钢笔埋在一堆黑黢黢的半焦试卷里刷题,谁也不理。
刷题刷得再忘我,听课的时候却总在走神,连丁启都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这日丁启站在讲台上通知:“学校下礼拜要举行春季运动会,高中的最后一次运动会,学校主张高三生还是要积极参与,我也是同样的想法,不希望大家一心埋在学习上不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这次的运动会,还是希望大家能踊跃参加。有意向参加的同学就去体育科代表那里报名,要是获奖了还有分加,这次报名的人数必须达到学校规定的要求,希望大家都能积极一点,好不好?”
同学们懒洋洋地应声,稀稀拉拉站起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去跟体育科代表报名。
有人参加,但人确实很少,高三了,又是试点班,一个个都跟学习机器似的,哪有心思参加运动会。报名的人数果然不达标,体育科代表跟丁启卖惨,说人数不够。
丁启指了指段吹雨:“去问问那小混蛋,我看他近来萎靡不振,需要好好运动运动。”
“好嘞!”典奇拿著名单屁颠屁颠跑向段吹雨。
段吹雨正撑着脑袋看手机,浑浑噩噩,恍恍惚惚。
“啪”的一声,典奇把报名表拍在他桌上,段吹雨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段哥,这次运动会你不报个项目?”
段吹雨目光往项目表上掠了一眼,没说话。
典奇搬出丁启:“启哥说的,你近来看着身体不佳,需要运动运动。”
段吹雨随手指了个“男子5000米”和“跳高”,典奇眼睛一瞪,立刻在表上打了勾填了名:“段哥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