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衍跟上,摘下自己的手套递给段吹雨:“出来的时候让你再加件衣服,你不听。”
“我哪知道这边夜里这么冷。”段吹雨牙齿打颤,垂眸觑了眼任衍的手套,伸出两只通红的爪子,又耍赖皮:“手冷,拿不了,戴不进。”
任衍看他一眼,不用他明说,就抓着他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塞进手套里。
段吹雨冰凉的手瞬间被热意包裹住,是任衍的体温。
一旁的叶秦脸色微变,段吹雨瞥见,又人来疯地做作起来,两只手团紧任衍的手套放在鼻下嗅了嗅:“你怎么连手套都这么香香的。”
话里话外都在意指任衍香,哪儿都香,连手套都香。
叶秦好生惊奇,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任衍只当他抽疯,不理,问他想去哪里,他说想去网吧。
任衍脸一瘫,很无语:“你大老远来一趟来泡网吧?是不是缺心眼。”
“那算了。”段吹雨搓着手套嘟囔着,“你去哪我就去哪,这里我不熟。”
“去游船上逛逛吧。”叶秦指着江面那艘张灯结彩的画舫,“看看夜景。”
叶秦也是个神人,说上画舫看夜景,结果一上船就招揽了一帮船客打斗地主,要不是任衍他爸当官,不能以身试法顶风作案,他大概直接在家中就会摆上一桌麻将。
叶秦自来熟,很快与素不相识的船客闹成一片,玩得不亦乐乎。
段吹雨站在船外,倚栏看夜景。
江边飘来悠扬婉转的曲调,段吹雨不识此曲,但隐约听到熟悉的词。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