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成年。”任衍把酒杯推到一边,问路过的服务员要了块热毛巾。
“哎哟你怎么这么死板!”王虎抱怨了声。
任衍瘫着脸看他一眼,又转头说教段吹雨:“谁让你喝酒的?”
段吹雨眉毛一拧,顺手又把那酒杯捞了回来,跟他呛呛:“我让我喝的。”
说罢还把酒杯里剩的那点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朝服务员勾勾手指,示意再给自己来一杯。
王虎端着酒杯低头直笑。
喝惯了酒的都看得出来,这小孩儿已经醉了。
段吹雨半杯酒咽入喉管,觉得辣喉,两手抓着高脚杯的杯柱,低头咳了几声。
他满脸血色,嘴唇挂着酒滴,微噘着,比往日更为红润。
服务员将酒拿来,被任衍推拒走了,段吹雨急得跟他闹脾气:“我爸妈都不管我喝酒!”
任衍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热毛巾,揽住段吹雨的脖子把他揽到身前,用热毛巾擦着他的脸,问:“你多大了?”
脸上覆上温热的水汽,段吹雨下意识闭上眼,虚着嗓子说:“十七。”
任衍补充:“虚岁十七,周岁十六。”
一旁的王虎“哇哦”了一声,感叹:“真嫩,年轻真好啊。”
热毛巾拂面的触感很舒服,段吹雨仿佛置身夏日暖风,昏昏然有点倦懒,脑袋随着任衍擦拭的动作不自觉向后仰,他的声音埋在毛巾里,闷闷的:“谁规定未成年不能喝酒了?”
任衍撤走毛巾,道:“明天你还要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