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铮言的眼睛在办公室逡巡一圈,最后落定在宽大办公桌后的墙上,那里挂着一把古董军刀,他把刀取下来,“咣当”掷到桌子上,居高临下眼含怜悯:“你自裁吧。”
“我会叫人把你的头用私人飞机运到林泉手里,我觉得他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原谅你。”
霍鸣抖着手,握住刀柄把刀从刀鞘抽出来,雪亮寒光刺了他的眼,他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真的非如此不可吗?”
闻铮言“唰”地把刀合上,气道:“你想得美!就算你要自裁,也得到林泉面前去,我叫你助理帮你订机票,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去见他给我负荆请罪,”他又强调一下“一定要诚恳知道吧?他要是想抽你左脸你就把右脸递过去给他抽,他那个性子,一时半会儿原谅你是难了,你先让他消消气吧。”
霍鸣点头“好。”又颤抖着嘴唇“你说他一个物理学博士,不会一生气把我物理阉割了吧?”
闻铮言踢了一脚一边的茶几“人家的物理学是要为国做贡献的,不是拿来对付你这个淫贼的!”
说完眼神不自觉地落到霍鸣的两腿中间“不过他要真的物理阉割了你也算为民除害了。”
霍鸣不自觉抖了一下,简直恨不得穿越回三天前把自己掐死。
闻铮言说完就出去叫霍鸣的助理给他订了最近一班的机票,然后亲自把人押到了机场。
第二天中午的美国街头,林泉刚从实验室里回到公寓,就看到霍鸣站在不远处的街头,想上前又不敢,战战兢兢地望着自己。
他来之前特地洗了脸刮了胡子,然而毕竟快三天没怎么合眼,加上十几个小时的航班飞行也让人满脸疲色,要不是过于人模狗样的一张脸和身上昂贵的大衣,那眼中的惊惶简直会让人以为他是个流浪汉。
林泉皱着眉头走过去,声音冷得像湖里未融化的冰碴“你来干什么?”
霍鸣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确认他现在应该不再发烧了,方才扯出一个讨好的笑“那个,我们谈谈吧。”
林泉看了一眼表,便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霍鸣赶紧跟上去拦在他面前“诶诶,就半个小时,”见林泉只是扫了他一眼,并不理睬,又自动调低了底线“十五分钟,十分钟总行了吧?你好歹给我一个机会?”
林泉停下脚步,冷冷看着他“我没说不谈,我饿了,找个吃饭的地方谈。”
“哦哦哦,”霍鸣大大松了一口气“那好,吃饭吃饭,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