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少年时便是天赋异禀,成年之后,都成了这个社会评价中令人羡慕的精英阶层,她是他想象中的成年模样,意志强大,眉梢张扬着炽烈的艳光,那些细枝末节的习惯,跟他料想得分毫不差。
他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从容对待她的到来,平静地问,“哪里痛?”
没有激动,没有哭泣,更没有歇斯底里的宣泄,当等待这件事变得足够漫长,消耗了他所有热情。
她回不回应,他都不在意了。
“跳舞,脚踝扭了。”
“能抬起来吗?放上来,我看看。”
她单手支着桌子,倾着腰身,很自然将脚踝架在他的膝盖上。
医生垂下头颈,双手被一次性橡胶薄手套包裹,捏着脚踝骨块的活动,专业而熟练,不含任何情欲。很快他放开了她,给她开了检查项目,声音清晰却疏离,“应该是软骨损伤,你去拍个片,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水肿。”
他又陆续地给出他的意见。
她笑了一声。
“没想到你正经起来是这个样子。”
医生输入电脑的动作一顿,他略微转过头,瞳孔漆黑,没有落点。
“这还是要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生命的可贵,哀求是没有意义的,珍惜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很喜欢这份工作给我带来的价值。”
他重复道,“谢谢。”
随后,医生将写好的纸条递了过去。
“下面有自助机,交钱再上二楼的检查大厅,他们会告诉你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