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嫣嫣回来了吗?”
大小姐的声音从楼梯间传了下来。
久久没应。
绯红走到外头,只有一支被踩碎的油茶花。
戚厌消失了一个寒假。
初三下学期开学,他连续缺席了一周。
绯红是在一处地下台球室逮住的人。
那生锈的灯管时好时坏,男生的白衬衫也被渲染得潦草暧昧,他扣子解得很开,胸膛骨块分明,如同冷白的玉髓。他握着杆头,擦着枪粉,修长的指节跳跃着明灭的光,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新的访客。
“戚厌,我记得你已经断奶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上课了?”
她单刀直入。
周围响起了一阵哄笑。
男生自顾自地磨粉,又被人唤了一声,他这才慢吞吞地走到球桌旁。
啪!啪!啪!
暴力低杆,直接清台。
女孩子们围了过来,夸赞着他的技术,眼里涌动强烈的爱慕。
你看,我也有人爱的。
我不是非要追在你的屁股后头不可。
我是卑微,但我不贱。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