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干什么?”
天子似小孩般嘟囔道,“我都陪他们好些天了,没回奉宫睡,我想你了,哥哥。”
通常时候,她极度渴望某一样东西,就会软着嗓子喊他哥哥。
“那也不能在这种场合。”
魏殊恩把她的手挪回自己的座位上,她不依不饶,又追了过来,不死心地说,“就摸摸,哥哥,我就摸摸,求你了,哥哥,我快死了。”
系统呸了一声。
无耻之徒!
只见天子半边身体都趴在男后的膝盖上,清肃华贵的黑帛朝服松松垮垮开着领襟,肩头绘着万重雪山,伏着一头若隐若现、昂着细颈的迦陵频伽,羽毛色泽艳丽夺目,她双臂交叠,枕着下颌,蜜红色的肌肤缀着乌发跟金环,微光细腻闪烁。
她用一双湿润的、微红的眼睛瞧着他。
像是淋了雨、湿漉漉求着疼爱的黑皮小犬儿。
“……”
魏殊恩别过脸,喉结微动,“别太过分。”
他衣袖摆动,将绯红的手拢入其中,又缓缓遮盖。
朝臣们向绯红行酒时,他们隐约窥见,天子身边的君后身形有些不稳,那一袭迦陵频伽衣妆得他似冷玉一般,偏生面颊晕着深深浅浅的红,唇心也被压得极深。他们暗想,第一爵酒都没喝,怎么君后就醉得这么厉害?
而知晓内情的宫人们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