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哥哥,弟弟,妹妹,我的圣人不可能这样禽兽!”
“啧啧啧,所以说,你还是见识太少了。”房日兔拍了拍她的肩膀,“跟姐姐混,打开你的格局!”
谢新桃呸她一口,“你带坏我,我要告诉我哥——”
谢新桃后知后觉,她哥谢柏翘,早就殉在那一场战争里了。如今天子大赦天下,封赏四方,何等的赫赫炎炎,他却一眼都看不到了。那家伙,是那么喜欢热闹、吐着血也要往外跑的人,现在却孤零零地躺着,他寂不寂寞的呀?
会不会有虫蚁咬着他?他那么娇气,就算是化作了厉鬼,也是哭着往圣人怀里喊疼的吧?
要是她哥真做鬼就好了,圣人那么百无禁忌的,想必也不怕,反而更有兴趣呢。
谢新桃揉着眼睛,嘟囔着说,“风沙有点大,迷了我眼睛。”
房日兔揽住她,“是有点大,没事,等过了就好了!”她故意转移谢新桃的注意力,“对了,姐姐我也老大不小了,你功夫那么好,帮我个忙!”
“什么忙?杀人放火?”
“我可不是那种人!嘿嘿,给我刺客哥哥的饭里下点催情的东西,让咱们能——”
“滚蛋!”
谢新桃恼怒踹她,“你能不能使点正经的手段!”
房日兔叫屈道,“老娘也想正经啊,可老娘又不是天子,情债多得还不完,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的啊!”
房日兔的乌鸦嘴相当灵验,绯红刚坐船离开竹屋,就在巫水上遇到了讨要情债的。
不仅如此,他还要命。
“哗啦啦——”
皎月之下,平静的水面被骤然打破,潜伏在水底的刺客似游鱼一般,灵活跳上了船头。其中有一个身形秀长的刺客,他早有目标,携着锋利冷光,冲着绯红奔去,呼啸的风吹起他额头的茸茸细碎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