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应该穿着这身黑帛朝服,在太庙祭拜,在社稷坛登基,而不是捧着玉玺,来赎他这一条可有可无的家狗。
“圣人,您该回去了。”
谢柏翘咳出一道血,面色却很温和,“当以江山社稷为重,我死不足惜。”
但她脚步不停。
谢柏翘微微皱眉,不行,太近了,要进入到射程范围了。
“圣人!”
他又拔高了声音,试图混淆身份,制止她,“这一层面皮也是他们事先粘上来的,我并非谢柏翘——”
她不答,越走越急,裙摆荡出了涟漪。
谢柏翘呵斥,“宗政绯红,你站住,不许再往前了,你,咳咳咳!”
他又喷出一口血,连抬颈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柏翘掐了自己穴位一把,勉强清醒过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箭楼,不能再让她靠近了,否则射成一个小红刺猬。谢柏翘支起肩胛骨,双臂撑在地上,利用技巧拖起了自己的身体,为她争取一段距离。而在城楼之上,魏殊恩看到这一幕,神色更冷。
绯红距离谢柏翘仅有三米,但他们中间隔了一列禁军。
“玉玺带来了,放人。”
禁军头领刚要接过,上头传来声音。
“寡人又反悔了。”
魏殊恩心头恶欲滔天,爬满了狰狞的伤痕。
他让传令官更改他的旨意。
“寡人不仅要玉玺,还要天子一跪!”魏帝当着千军万马、诸国王侯的面,让新天子威严扫地,“跪着,奉上玉玺!”
他倒是要看看,她还能为这条狗做到什么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