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渐消。
“谁的军师,还管主公睡不睡男人的?”
她低着眸,拆着手心的血布,一折又一折,好似蛇蜕着皮。随后,她将血布一层又一层地,缠住医者的眼睛,水汽,血味,还有冷香,一并侵蚀他的冲龙玉。他感觉她在靠近,胸脯贴着,他蓦地心乱起来。
绯红脸上水迹未干,眼尾好似刻着一片鳞文,妖异而耀眼。
那饱满的唇肉触碰他的耳廓。
可她却说,“我长姐要的男人,我不会再碰,所以先生放心,千人万人可做我枕边风月,唯独先生,此生高悬天穹。”
“先生若觉得孤荒唐放荡,玷污了先生的耳目,孤从今日起,不会再碰您一根手指,惹您误会。”
不是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张了张嘴,宛若枯水里的鱼,怅惘而失落。
他好像……搞砸了。
她擦身而过,掀开软帘进去,火光仿佛连她的影子都烧了起来,刺得他双目发疼。
商陆捧着手里的红布,久久失声。
他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老观主优雅啃完最后一根鸡骨头,将它虔诚供在佛桌上,转身一看,吓了一跳,“谁打你了?不是,对着你这张天仙下凡的脸,谁下得了手?作孽啊!”
商陆失魂落魄,哑着声儿,“师父,权势,江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她可以付出一切?”
老观主心道,我个乖乖,这情伤不浅啊。
老观主转过身,二话不说收拾起了自己的包裹,“你也把你的东西捡好,等有机会,我们就跑!”再留在这虎狼之地,他这个傻徒儿一颗芳心,都要被人摔得渣子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