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殊恩斜睨,“那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暴君呢?”
绯红跟商陆同席而坐,手指垂落,似蜘蛛织网一样,爬上了他的手窝。
她竟还笑得出来,“是呀,商大夫怎么知道我不粗暴的?”
商陆脖颈青筋微微起伏。
暴君肆无忌惮把玩医者的手,煎盐迭雪般的洁白,细闻之下还有一股干燥的药味,绯红就顺着他的手背爬动,指尖掐进了他那浅浅的手窝里,按得仿佛出水,有种意外纯情的肉感。医者抿着微薄的唇瓣,竭力克制着喉咙的滚动。
医者想骂人了。
她怎么每个场合都这么乱来?!
他正要挪开她的手掌,触及到一片纱布,那是她被箭矢伤到的地方。
他昨日亲手包扎的。
商陆不敢动了,他隐忍压眉,收敛声息。
反正她也玩不了多久。
魏殊恩率先看出端倪,他忽然越过身,膝盖压着桌案,一把擒住绯红的手臂,将她拽得一歪。但另一只手揽住了绯红的肩膀,带着她后退,商陆皱眉,制止他,“你干什么?别碰她!她的伤口还没有好!”
绯红顺势歪坐在医者的怀里,衣摆凌乱交缠,还掀翻了旁边的玲珑熏炉。红衣落入白衫里,像是雪地里开的一株胭脂梅,盛极,艳极。
无比碍眼。
魏殊恩强行横臂,将绯红硬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