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柠了他翘臀一把。
没用。
于是她摸向自己的腰,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寒意抵着小腹,他一骨碌翻了身,还将绯红扶了起来,整个过程衔接自然,“此地酷热,不宜久留,奴扶您去阴凉的地方歇着。”
不消一会儿,岸边架起树枝细架,簇火燃起,两条小鱼随之翻滚。
外衣早就铺开,晒在了一旁的树桩上。
绯红穿了一件金线抹胸跟亵裤,皮肤是蜜色的,仿佛镀着一层乌油,而魏殊恩比她可克制多了,里外穿得齐整,就脱了一件外袍跟一对靴子,任凭自己被湿热闷得发晕,也绝对不在野外裸身。
绯红斜了他一眼,“装得跟贞洁烈男似的。”
贞洁烈男翻着烤鱼,声音沉稳,“奴是您的人,可不得把自己包裹得严实一点?万一被别人占了便宜,您就亏了。”虽然他跟绯红经常在外头放浪形骸,但骨子里那一丝的矜持庄重犹在,他偶尔也会捡起自己的操守,装得像个正经端庄的公子。
绯红啧了声,“一股子唱戏的味道。”
魏殊恩:“……”
他沦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怪谁?
魏殊恩拆了树枝,故意递上熟鱼,烫了一下绯红的嘴唇,听到对方叫了,他这才装模作样用手扇风,“都是鱼不好,都烤熟了,还唱什么大戏呢。”
这指桑骂槐的,绯红笑着踹他心窝一脚。
“滚!”
那脚掌放在石头上,也被烫得发热,魏殊恩摸了一下绯红的脚心,就往怀里揣。他的体质特殊,冬暖夏凉,越是燥热的天气,越是静得下来,因此绯红被他拢住了脚心一瞬,就微凉得舒适。
他拆解了鱼肉,一小块一小块放到叶片上,待肉块稍凉,才递到绯红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