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殊恩饿得没有力气了,先前的爆发是他仅存的力量,他喉咙嘶哑,似沙石划过。
“……滚。”
“真要我滚?”绯红玩味,“那你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魏殊恩头痛欲裂,又听见这一句火上浇油的话,杀她的心都有了,只可惜他手脚绵软,根本动弹不得,他秀丽的丹凤眼倦怠不已,又射出一分锋芒,他沉沉哑笑,“说得不错,是要讨点应得的。”
他背脊往后一靠,凌乱的发丝披挂在颈枷上,艳靡又糜乱的姿态,“我若记得不差,大人许了我一句承诺。”
——替他顶罪,出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怎么,还作数吗?”
绯红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好。”
魏殊恩怀着最恶毒的恨意,“我也不挑地方了,就这,跟我一夜花烛。”
他要在她心间扎上最疼的刺,让她面对自己高洁如莲的情郎时,都会想起自己曾经在羊圈里,最脏的地方,跟一个低贱的男奴翻云覆雨!
他心头尖锐的茎刺破土而出,鲜血淋漓,只想拖人一起坠入深渊。
“在这里?你确定?”
魏殊恩讽刺道,“怎么,嫌我又脏又腥?也是,您贵为女王,就该在锦绣堆里,跟您的公子寻欢作乐,我不过是一个替罪的兽奴,死了也是多了一滩血水,还脏了您的眼呢。您既然做不到,还是快快离开,装什么仁慈守信的女王——”
软舌游了过来,她舔了一下他眼尾的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