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才发现一个事实,这面纱是特制的,配着耳饰,钉在了他的耳骨上,手法不特殊取不下来。绯红道,“我问过他们怎么取的,弄不疼你。”
她跟一群勇士打得火热,还注意到这个?
魏殊恩看了她一眼,并未再次拒绝。
“先坐下来。”
她推着人到蛮床上,藤条编织,分外清凉,她俯身得急,膝盖撞在他的腰上,便道,“腿岔开一点。”
魏殊恩抿着薄唇,很吝啬的,只给了一条缝隙。
绯红就取笑她,“怎么,像个小少男似的。”
脱离了兽笼,魏殊恩的理智逐渐回归,他撩了下眼皮,“您是万人之上,怎么左拥右抱都不为过,我只是一个奴隶,他日若是遇上中意的姑娘,总该给她一点别人的男人都没有的东西。”说这话的时候,他眉心微皱,那道清瘦的影子愈发飘渺。
反倒是烛影之下,她的面容愈发清晰。
她轻笑了一声,也不再反驳,手指掠过耳廓,以特殊的手法打开了耳饰的咬合,勾扯些许血肉。
“若是疼,就叫出来。”
魏殊恩睫毛微动。
这种溺爱的语气,应该属于她的心上人吧?
他不过是沾了她心上人的光,才得到龙荒女王的一句体贴。
魏殊恩今日在席间听了一些话,原来那个光风霁月的大夫并非她所爱。她有一个病弱的长兄,鲜少出门,怕捧在手里摔碎了,含在嘴里热融了。她的救命之恩,以及今日对他的另眼相看,不过是因为他伤得遍体鳞伤,勾起了她对兄长的怜惜溺爱之情。
魏殊恩淡淡道,“叫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自己承受。”
“你怨我?”
“您是龙荒之主,我一个小男奴,敢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