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名敏感的恶魔,眼神透着怀疑。
我抱着那件破碎得不成样子的白缎礼服,没了在宾客前的优雅从容,哭得惹人怜爱,瑟瑟发抖,“您忘了吗?您喝了一杯白翎,忽然身体不适,说要吃血液糖果,我就把您扶进最近的黑天鹅剧场,您说第一排座位藏着瓶子……”
我凄美垂泪,“后来,您让我找出来,我刚替您剥开糖纸,您就把我手咬了,还、还——”
“还强迫我戴上您给天鹅买的兔耳朵耳饰。”
我特意晃动了一下脑袋,雪白的耳朵随之跳动。
这也是我特意准备的。
“我哭着求您停下来,可是,可是……”
我软软哭倒在她的膝上。
我知道女人都爱这一面,虽然她是女性恶魔,道理也是相通的,我越是在外面表现得斯文干净,进退得体,是凛然不可侵犯的禁欲优等生,就越能增加她撕毁我禁欲原则的愧疚感跟罪恶感。果然,当我撕心裂肺哭诉起来,她就不好追究我的以下犯上了。
“一定是费利家族的阴谋。”她捏着眉心,“那白翎酒肯定有问题。”
我钻进她的颈窝,贪婪地相贴。
没错,都是费利家族的阴谋,我已经提早解决了我的同谋,不会有任何一滴脏水溅到我的身上。
我永远是无辜的、完美的受害者。
有了这一次事件,我做不成她的养子了,于是宴会就剩下了单纯的目的,庆祝我毕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