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嘛,要学会无害,该乖的时候乖,不乖的时候,就要一口咬死主人。
“是么?”
血流朝着绯红的肩肘下落,宛如一条条鲜艳夺目的小蛇,顺着骨骼的走向,滑向她的指缝。绯红吮吸了一口指尖,仿佛品尝着什么美味的糖浆,她这个举动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余下一双沉淀着血红的眼睛。
“那我也忘了告诉你,见血,我会,非常,非常兴奋。”
尖啸的声浪震碎一扇扇窗户。
玩家们抱头鼠窜。
嘭。
玻璃连续碎裂,在裂缝折射强光,那不规则的镜面切割了绯红的脸、颈、胸脯、手脚,像纤细的怪物一样扭曲。
细小的碎片扎进了厄琉西斯的颈线,同时一道冲击袭来。
厄琉西斯的视野一晃。
脚踝撂住他的脖子,将他甩飞出去。
“哗啦啦——”
玻璃碎块溅得到处都是,密集的声响如同下了一场瀑布,而厄琉西斯更像是血红的瀑布,浑身都嵌满了细碎的、晶莹的碎片,血流不止。
皮革短裙的面料硬挺,富有光泽,而当它摩擦着自己的伤口,柔滑触感与强烈疼痛奇异融为一体。
厄琉西斯低吟出声。
绯红坐在他的胸口上,皮质项圈垂下一两条叛逆的小皮绳,从厄琉西斯的脸颊一扫而过。
“你看,这就是让我兴奋的下场。”
厄琉西斯咳嗽起来。
他被绯红当众骑坐着,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羞耻,眼尾晕开了一抹比鸽血红还要深的颜色,颇为含情脉脉,“我的魔王,你犯规了。”
他语气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