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们猜测着。
对于修炼了多情诀的弟子来说,她们最擅长的,就是从一些细枝末节里找出蔓生的情丝,并且加以利用、炼化、培养。如同当下的一盘棋局,当事人走的是棋子,而旁观者看的是双方明面和私下的传情。
女弟子们也曾观过宗主同其他男子的手谈,最温柔的当属郑副宗主。
郑副宗主棋艺高超,极有耐心地把宗主围在身边,又不露声色地拆除障碍,将棋子一颗颗喂给宗主吃。
宗主还调侃他是割肉喂鹰的佛祖。
他笑了笑,“宗主不是鹰,风生也做不成佛祖。”
当时女弟子们并不理解他的话,现在郑副宗主为了宗主挡下天劫,只在冰棺内留下一具元神尽失的冷尸,她们想追问也没有人回答了。
“轰——”
风雪烈烈,一只白面馒头从天而降,砸出巨坑。
雪坑深不见底,因为对方是倒插的,外头只剩下一个蓬松的鸟屁股。
“瑞炉大人!”
弟子们连忙上前,啵的一声,总算把瑞炉从雪坑揪出来,又因为使力太多,瑞炉被她们失手丢到半空。
它骨碌碌滚到一人的足下。
完了,这次不是降真香,而是草木朝露的气味!
这种淡香,瑞炉只在太上墟的天经宫闻过。
瑞炉小心翼翼睁开眼,往上一看,它更加绝望。
——有球的!刚骂过的!
胖头我享年九百八十一岁!
瑞炉果断晕了过去。
昆山玉君如同松梢落地,簌簌清冷,“天寒地冻还手谈,二位好兴致。”
弟子们心道,我合欢宗春景花盛,分明是你一来,弄得千里冰封,生机枯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