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玉君猝不及防被她薅走了鹊尾冠,青丝失去了束缚,飘逸地散落下来。
他的腰封、玉牌、袖剑也难逃一劫,被她拆得不成样子。
昆山玉君脸染薄怒,呵斥她,“住手!”
她还以为两人是在寝殿或者暗室内吗?这两世镜传送出去,还不知道要传到什么地方,万一两人衣衫不整被人看见了,岂不是要说昆山玉君白日宣淫?
昆山玉君是断然不可能让这种毁他晚节的情况出现的。
然而绯红偏要跟他对着干,“师姐活得好好的,是为你这个废物殉情的,死前爽一爽都不行?你放手!别逼我撕烂你衣裳!”
饶是昆山玉君城府深沉,也被她糙话弄得羞恼不已。
哪有正经女子,动不动把爽挂在嘴边的。
登徒浪子也没她这么能造作的!
“蓝绯红,你还装,你以下犯上,目无尊长,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一头小烈马凶狠地咬住他命门。
昆山玉君闷哼一声,竟是推不开窝在胸口的脑袋。
哗啦!
一种碎裂的声音陡然响起,随后就是一重梦境坍塌。
俩人被时间洪流冲了出来。
“……师祖?”
昆山玉君一僵,他缓缓转头。
尸侯府外,太上墟的掌门以及一众长老震惊看着他——头发被薅、衣衫半褪、还被女子压着的师祖。
昆山玉君缓缓闭眼。
吾,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