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郎君,发如鸦羽,衣如堆雪,手指执着一个冷金杯盏,他也望了过来,双眼温和似暖日春渠,“在下并非是嘲笑各位大家,只是觉得,嗯,那小美人儿,我亦熟悉,应该不会说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话儿。”
最多是一笛子戳过去。
又或者,用她那佛家哥哥的闭口禅把人的嘴给封了。
不过也不一定,有时候她为了场面,会故意说一两句戳人心窝子的话。
师雪绛满眼笑意地想。
他怎么着,也算把那个奶崽子带成了狼崽子,对她面软心黑的性子还是略知一二的。
“这位仙长认识蓝绯红?”
小说家们精神一振,为了挖掘第一手的情报,脸皮也不要了,哗啦啦围上去。
“你俩有多熟呢?不会是同门吧?”
“那蓝绯红据说修得是多情合欢道,莫非仙长也是她的入幕之宾?”
“咳咳咳,莫不闻,你干什么呢,有你这样挖人隐私的?那什么,仙长,您偷偷告诉我,我绝对烂在肚子里!”
师雪绛呷了一口薄酒,他易了容,一副普通的青年相貌,举止投足却是世家公子的清疎风骨,众人也不敢打扰,只等他这一口酒喝完。
“多情合欢道我也是第一次听。”
世家公子的丹唇敷了一抹淡冷的酒液,他微微勾眼,那流光如岸柳飞絮,清灵迅捷地掠过。
“倒是要好好领教。”
众人眼睛都瞪直了。
不是吧?这么猛?还以身试毒?
师雪绛放下冷金酒盏,两袖翩飞,涌入春寒,“待我一试,再与诸位分说这多情道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