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雾云台上观看太上渎仙录的长老弟子手脚发凉。
这才短短几息,又一个名字暗掉了!
“快,快去叫掌门!”
“掌门不在浮蚁观!”
“那你愣着作甚,快去请太上长老啊!”
“哦?哦哦!”
下一个是谁?
徐观。
对蓝真真最宠溺的二师兄徐观。
绯红撩起碎发,走向竹里风生最近的松馆。而松棺的主人有些恍惚,平日里规整的衣袍凌乱不已,还染着一块茶渍。绯红把玩着天淡寒玉笛,笑吟吟地说,“这松棺僻静,倒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系统默默给自己挂了个马赛克。
徐观蓦然惊醒,容色苍白看向绯红。
他闻到了。
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还是他很熟悉的气息。
……老六!老三!
徐观干呕起来,却因为自己早已辟谷,吐不出半分东西。
一只手抚在他的背上,看似轻拍安抚,更像蛇的盘踞,绯红俯下腰,鸦羽般的小山眉下坠着半弯月,“徐观真人现在后悔了吗?若非你们合力欺瞒我,哄我心头血,断我心头爱,你的师弟就不会死,他们会很风光地活着,受万人景仰,享万世香火。”
徐观揪着胸口,隐隐作痛。
“不是……”
徐观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没想到会这样害了他们。
“不是?怎么不是?”绯红替他扶正歪斜的发冠,“还得多谢你们,没有你们的千刀万剐,何来我蓝绯红今日的蛇蝎心肠?别忘了,蓝真真喝的每一滴心头血,都有你们这群师兄的推波助澜,一个个的,都逃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