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愤怒地摔了碗筷,顷刻他被扔进了木椅里,狠狠收拾了一顿。
男人的背心被堆到脖子上,丛林葳蕤,暗火燎原,那一片性感的子弹肌更是剧烈起伏。而女人坐下来,慵懒的声线都带着一种阴冷,“行,绝食,你不饿,不吃是吧,我饿,我吃。”
于是那个被剥夺了异能、大病了一场的男人遭了殃。
他被血红地狱拆了骨头,从头吃到尾。
副手当然不敢看完全程,当绯红抽出一件衣服塞进陈京直嘴里,他就拉着x赶紧跑了。
这次似乎又要重演上次的事故。
“x,我们走吧!”
副手就跟火烧屁股似的,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x没动。
他固执看着对面。
而绯红也不在乎外面是否有人围观。
“陈京直,我的耐性是有限的。”绯红坐在木椅上,调羹搅动着刚冲泡的藕粉,“都半个月了,你的狗脾气闹也闹了,是不是该适应一下,想开点?喏,你看桌子上,都是他们给你带回来的感谢礼,他们也没忘记你的贡献啊,差不多得了啊。”
“嘭——”
陈京直伸腿一踹,本就破旧的桌子四分五裂,上面堆放的藕粉袋、奶粉罐、牛肉脯、蔬菜果干以及一些营养品被他扫落在地。
“……滚。”
他神色如刀锋般冰冷。
“我不需要他们的可怜。”
从他清醒的那一刻起,从他接管自己这一具软弱无力的身躯开始,仇恨就如藤蔓般疯狂生长,爱意的果核再滚烫,也没能将他完全包裹。
“不可怜,我心疼你。”绯红安抚他,意外的耐心,“藕粉调好了,过来吃。”
陈京直没动。
他的面孔演绎着冷冽的寒冬。
啪嗒。
调羹搭在白碗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