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诸天生死,老龟虽然讲究与万物同存,但也不能袖手旁观,它缓缓道出缘由,“此字为罪,老龟我曾在恭行天罚中看过,它可能是天道之言。”这话一出,场中的气氛愈发沉凝,老龟顿了顿,继续说,“此劫凶险,老龟想请出三佛,为我们窥探吉凶,做好应对。”
绯红的眼瞳烙着罪字,妖异又混沌。
“梵帝是想要我们助您开佛眼?”
老龟看了一眼优昙,隐晦地说,“优昙修未来佛,更需要一个稳定的十方佛眼。”
这就是佛子跟绯红的渊源了,虽然她这一世没有夺走优昙的十方佛眼,但她与优昙共享这一份佛力,也因此绯红的法相中开了一片红昙。
“可以。”
一听她同意,老龟松了口气。
然后在石扶春嫉妒得滴血的眼睛中,绯红走到优昙身边,从后头抱住了佛子的腰身,很瘦,很硬,又像是一截超尘脱俗的青莲根茎,清冷的昙花香气涌入鼻腔。对方双眼蒙着一段飘渺白纱,冷不防被她从身后一揽,他一个哆嗦,皮肤敏感到泛起一粒粒疙瘩。
“佛子。”她的声音含着笑意,“我来,还你一个稳定。”
这算什么稳定?
优昙的耳根都快软了。
他陡然想起了那一段百年情爱,他以为它会被永远地束之高阁,经年之后落下白霜,再逐渐淡忘。
可是被她一抱,他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些鲜活的、疯狂的、充满了绮丽光影的记忆又一次占据了圣僧的禅心。优昙悲叹一声,老子这辈子都要栽在帝绯红的手心里,当不了大佛,只能当个没出息的情僧。
老龟则是一拍首座的脑袋,“别看了,一朵小花的醋你也吃,快请你的现在佛!”
优昙也合上了双掌,手腕缠着佛祖,低头持着佛礼。
一段深僻的梵语自他们口中吟诵而出,庄严、平和、静寂,令诸天生灵动荡不已的心境缓缓平复。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