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近日又多了一则趣谈:第一侠客迟不昼吃了白食,被艳名远扬的老板娘狂追上千里,要拿人抵债!
他去江南,她跟着,还开了分店,店名很粗暴,就叫忘恩负义客栈。
他去长安,她也跟着,对,分店又开了一家,叫负心薄幸客栈。
迟不昼万万没想到,他都躲进大漠了,老板娘连店也不要了,带着一群伙计来追他这个压店夫人。
真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逃。
迟不昼慌不择路躲进了一个部落,结果他被部落族长的女儿看上了,给他下了情毒。
迟不昼又慌不择路跑出去了,直直撞入老板娘的怀中。他心想,这可能就是天意,他逃了三年,还是逃不过这女人的掌心。
老板娘眉眼风流,夺天地艳色,她的美人痣更是勾得他心魂动荡,她笑,“客官想开了?不逃了?打算怎么付钱?”
他视死如归闭上眼,“迟某是第一次,还望老板娘轻点招呼。”
大漠不比江南,有烟霞桃花,也不比长安,有京华烈酒,大漠只有西风黄沙,当这片金海熟睡之际,亦是最冷的时候,而他筋骨俱热,宛如一坛烧刀子,被她一口口饮下。
次日天光大亮,他有些虚弱爬起来,映入眼帘是老板娘的雪背,那一对被他吻得发红的蝴蝶骨振翅欲飞,她单手托着烟杆,那一缕烟模糊了她面容情态,又飘向大漠那轮旭日。迟不昼捏起自己的衣衫,默默披在她后背。
他说,“当压店夫人可以,不过你要随我回去一趟,见一见我的爹娘。”
她笑着说,“好。”
大漠之行是迟不昼最快活的一段日子,原来谈情说爱,也能如此欢愉。他迫不及待把人领回了生他养他的山庄。
“爹,娘,我回来了,你们的儿媳妇也被我拐回来了。”
下一刻,她烟杆刺穿他父母心脉。
迟不昼与她日日相伴,亦染了至烈的毒,一旦发作,痛心蚀骨,连剑都拿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