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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采真你发什么疯!”

那清瘦孱弱的男子抚着被踹的胸口,剧烈地喘息,还咳出了一口血。

“……”

蓝危昼头一次被人冒犯,还说不出什么重话。

“你活该!”

他憋屈不已扔下一句话,离开了红府。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但蓝危昼却开始做起了相同的梦,梦中的脸是红采真的脸,眉毛很淡,唇色很浅,那腰也是细的,可他成了一个柔软的女人,漆黑的头发披了他一身,与他共赴巫山。

同僚都道,蓝大行台最近脾气愈发古怪,他们能不靠近就不靠近。就是可怜了他们的红大人,日日被蓝大行台的目光凌迟,这一日还被蓝大行台抓住了肩膀,像拎小鸡仔似的,直接往轿子里扔,其手段之粗暴,令同僚都担心瘦弱的红大人活不过明天。

“蓝大人这是做什么?当街行凶?”

蓝危昼语气很淡,“做什么?自然是做那日没做完的事。”

后者哑然,手指攥着官袍。

许久,红采真轻声道,“蓝大人不是厌恶此事吗?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蓝危昼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是厌恶此事,但要是听见仇人撕心裂肺地求饶,我很乐意。何况,你装什么清高,你能为太子奉上,也能为大将军奉上,怎么轮到我了,反倒是不行了?红大人为官多年,须知不患寡而患不均。”

红采真脸庞血色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