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
他记得,记得的。
师祖说从此以后,他的双膝只在她面前跪下,再无旁人。
仇青昼轻声道,“师祖,是徒孙不好,可他们,毕竟是徒孙的血亲,求您高抬贵手,饶了他们一回,徒孙日后必定为师祖驱策。”
“还驱策。”
女人低下头,那未束的黑发垂到他的面上,下颌被她强硬锁住,丝丝疼痛。
“你既生一次反骨,就能生第二次。我本想把你当成我继承人培养,如今看来,你也只能做一尊炉鼎了,真是平白浪费我的真心。”
仇青昼心一沉,惊慌抬眸,“师祖!”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了。
师祖仍旧眉眼含笑,只是不再像往常一样疼惜他,她袖袍一甩,扔他进青帷,没有耳鬓厮磨,也没有情意绵绵,她宛若一尊冷冰冰的玉雕,收割了阳气之后,便红绫束腰,抽身离开。
“啪——”
一张令牌扔他胸口。
“你既做我炉鼎,我受用了,就满足你,让他们滚吧。”
仇青昼脑海一片空白,眼眶酸胀。
师祖、师祖不疼他了。
他强忍着疼痛跪了下来,“谢师祖!”
仇青昼用自己的一次屈辱承宠换了令牌,他进入蛇窟,把众人放了出来,“你们快走吧,日后也不要来灵蛇魔坛了。”
楚白露被万蛇啃咬,还在昏迷当中,迦陵掌门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这一次算是低估了灵蛇魔坛!
“那你怎么办?”
迦陵掌门咬牙,“你跟我们一起走!留在这里只会被她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