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灯影,绯红点着他鼻尖的淡墨小痣。
“谁说我醉了?”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他把她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全给摔地下了,自己则是把腰折下,唇心微红,竟冲她挑衅。
“将军大人敢来吗?”
女人久久没动,她双瞳幽深,望得他心慌。
晏昼抿着唇,撑着手要起身,“我开玩笑的——”
“嘭!”
晏昼重新被人撞到桌案上,他的双手被人锁在身后,就像是一头蟒蛇缠住了腰身,他被迫分开脚踝。
“我当真了。”
这一句落下,晏昼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军营那些家伙,都说什么,温香软玉美人乡,他怎么感觉被人劈了一顿又一顿?他隐忍着皱眉,身体里好像住进了另一尊小魔头,他疼得委屈,“不是,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的?”
绯红咬着他鼻尖小痣,分外快活,“果然做过小倌的,就是不一样。”
他顿时僵住。
“你……说什么?”
晏昼以为自己斩断了那段不堪的记忆,但有人比他记得,清楚地记得。
“我说什么了?”
女人神色无辜。
“你说——”他咬牙切齿,“小倌!”
“那不是事实吗?”绯红诧异,“放心,我不嫌你,你为我纱罗立下赫赫战功,赏你春风一度,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