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的面目不再温和,而是变得狰狞可怖。
晏昼被吊了起来,头颅昏昏沉沉,有气无力,“这是纱罗的诡计,眠星自始自终都没有出卖青要,君上不要被她们离间——”
“你还敢狡辩!我拿你当兄弟对待,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来人,剥夺晏昼上将军之职,发配教坊司!”
教坊……司?
他为之出生入死的兄弟把他充入那肮脏龌蹉的教坊司?
晏昼猛地抬头,不可置信。
“青承,你说什么?我无数日夜,为你青氏镇守疆土,驱逐外敌,你如今要贬我入教坊司?你是疯了不成!”
青要国君面无表情,“可你也葬送了我青要十八城,朕没要你一命,已是很对得住你了,押下去!等等,这逆贼剑术了得,钉穿他琵琶骨,免得他暴起伤人!”
晏昼没想到,他逃脱了一个牢笼,却进了另一层炼狱。
他被钉穿琵琶骨,手上功夫俱废,晏昼讽刺看了一眼脚上的锁链,这是有多怕他跑?教坊司对晏昼进行了一个月的培养,期满之后,他便被逼着应承欢场。那是公主府的一场宴会,他持剑的双手被塞入了一支鹤骨笛。
晏昼麻木站立,动也不动。
“那小倌是怎么回事?请你来是摆一张臭脸的吗?”
“哦,原来是咱们的上将军呢,难怪吃了败仗还这么傲呢!”
“教坊司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没教上将军怎么伺候人呢?这样的硬,可是会吃苦头的哈哈!”
种种不堪入耳的言辞滑入他耳朵。
晏昼眼中戾气顿生,手背青筋起伏。
“哎哟,上将军还急红眼了呢,这哭起来定也是美的。”
有人心怀不轨靠近他,被晏昼狠狠撕掉了一只耳朵。
“啊!!!你个贱人!!!”
宴会顿时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