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娘们比爷们更狠,他是白操心了。
“你生气?你有资格生气?”
“还敢说我贱?到底谁贱?”
绯红拽起他的衣领,“我被你送到阚定权床上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了吗?怎么了,允许你趁人之危,不许我趁火打劫?”
男人悄悄远离。
——他好像是多余的。
——这好像不是他不给钱就能听的内容。
戚厌的瞳孔一片黑墨。
“那是个gay,是受,他睡不了你。”
绯红哦了一声,“那我还得多谢您,让我做同妻,让我守活寡,您真是世纪最伟大的商人呢。”
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四周。
“行了——”
女人偏头,伸手替他整理胸前衣料的褶皱,嘴角盘着一丝讥笑。
“我是个贱人,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同您这高贵人浪费。您冰清玉洁,您纤尘不染,您不与世俗龌龊同流合污,是我太下贱了。没错,我是地里的一抹浊泥,就不玷污你这月光与雪做的玉像了,门在左手边,走好,不送。”
戚厌捏紧她手腕。
这一松手,像是某种放弃。
绯红没看他,低下头,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
很疼。
她却扬长而去,不再回头。
戚厌垂着头颅,孤零零站在原地,院中草木葳蕤蓊郁,他被阴影彻底吞没。
“哎——等等我啊!”
男人赶紧追上了绯红。
“处理伤口,你会吗?”
“啊,啊,会的。”
绯红冲他一笑,“那好,时间紧急,请您帮一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