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还是要尊严？

自己选喽。

郭慎开始的时候，也没反应过来。

毕竟人家也是为了细珠公主守身如玉的贞烈（……）人物，怎么会懂这种老司机才懂的问题呢？

不过，郭慎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过来，那一瞬间，郭慎眼神复杂，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喃喃半晌，也没下决定。

他想活着，可是他更想要尊严！

哪怕细珠公主已经没了，他留着那个东西似乎也没了用处。

可是没用和不在，是两种概念！

他是个男人，就要留着那个！

“你只有二十步的时间，我开始走了。”春眠并不会给他太久的时间，因为他并不值得自己浪费时间。

见郭慎挣扎犹豫着，面色越发难看，春眠转身迈开了步子。

郭慎的心在春眠迈开步子的瞬间，猛的一咯噔！

这一瞬间，郭慎终于明白，这位昔日发妻的无情与凶狠。

“秦怜君，你当真不念半分旧情？”郭慎这个时候，倒是难得平静下来，声音冰冷的质问道。

刚走了一步的春眠停下脚步，神情带着几分古怪的看向了郭慎，赶在郭慎再开口之前，春眠笑着反问道：“郭慎，我们之间有什么旧情呢？往前推一年，我们之间隔着的是生死大仇，往前推两年，我们之间隔着的是杀父之仇，虽然那个父亲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到底生我养我一场，我总要替他报仇的，所以我们之间有什么旧情呢？”

春眠说完，不管郭慎是怎么样无能狂怒的表情，转过身接着走。

一步，两步……

第一步都似是尖刀迈在郭慎的心尖上！

郭慎是真的在嘴里数着春眠的步子，一直到最后春眠转身回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