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存着气,自然是要找个地方发泄出去。
春眠那头,她不敢。
但是,家里这些儿子,媳妇,都是她手里的棋子,随便拿捏着。
“你之前不是还得了两枚簪子,送去城里当了,给幺儿当笔墨钱。”赵长山在那里想了很久,这才想到了过继那天,刘氏从春眠手里撸的两枚簪子。
一听赵长山这样说,刘氏的面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那簪子她都想好了,自己留一枚,给小儿子当聘礼拿一枚,这样还可以省不少的聘礼钱呢。
不过幺儿是她的心头肉,想到这钱也没便宜了别人,刘氏的面色又缓和了不少。
“当家的,咱们要不要去侍郎府找找吟秋,当初那孩子在咱们家可是娇养着的,如今咱们求点回报,不过分吧?”刘氏心思转了转,试探的和赵长山说道。
刘氏想过了,这如果是他们家和侍郎家抱错了孩子,让他们家的女儿在侍郎府享福十七年,她自然是不太好厚着脸皮求上门去的。
问题是,这不是抱乱套了嘛。
他们家可是为张家养了十七年的孩子,而且也不算是糙养。
“暂时不用,家里还过得下去,就不去找吟秋,这恩情得用到刀刃上。”赵长山并不赞同现在就找上门去,得等等。
听赵长山这样说,刘氏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这边的事情,春眠并不关心。
给岳氏敷了药,又做了推拿,看着岳氏入睡之后,春眠这才起身。
因为赵白州太忙了,岳氏一个妇人又不好出面,春眠年纪还小,也不太好出面,所以家里的房子,如今还没接上。
如果赵白州回来,春眠还是睡灶房。
赵白州也没个书房,只在卧房有一个干净的书桌,邻着衣柜。
上面笔墨四件套还是全的,纸张也有不少。
春眠过去整理了一下,属于赵白州的书稿之类的,赵白州已经整理到了箱柜里,如今留下的都是干净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