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蟹将军看了看齐良,分辩道:“看着个子小,实际上年岁不小了,他们青城都是这毛病。”
朱梅脸色铁青,沉声道:“顾佐小儿,行事如此肆无忌惮,考虑过后果没有?”
顾佐苦着脸问:“我当然晓得,后果会很严重嘛……朱梅老儿,说来听听,若是我把人还给你们,有什么好处?”
朱梅一时无语,看了看齐漱溟,齐漱溟面无表情,道:“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
顾佐忙道:“还请齐掌教明示。”
齐漱溟掰着手指头道:“其一,指望有人救你,故此继续负隅顽抗,这条路是死路,尔等没一个活得出去。其二,将人与我送出来,自解兵甲,自缚军前,等候处置,或有活命之机。”
顾佐皱眉:“或有活命之机?或有?”
齐漱溟道:“尔等作恶巫江,做下来的勾当令人发指,我正道之人无不唾弃厌恶,该怎么处置,当然要商议之后再定,能不能活命,自然是议定之后才知。当然,看在你主动降服的情由上,死罪当能得免,只其他罪魁祸首要留下来,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顾佐很失望:“齐掌教,我直接怀疑你会不会劝降,这种条件开出来,没人会答应的。”
齐漱溟捋须冷笑,懒得解释。
顾佐道:“齐掌教,我想出了第三条路,齐掌教给参详参详,能不能行得通。这不是抓了你们很多滋扰巫江和平安定的惯匪么,要不咱们定个赌约,各派人手单打独斗,一对一挨个较量,你们赢一场,我们就放一个人,如何?”
峨眉青城被关押在军营中的修士有一百六十多人,就算全输,也要打一百六十多场,若是赌约一立,至少能打一个月。
但很显然,峨眉青城不会给顾佐拖延时间的机会,只是有人质在手,齐漱溟和朱梅一时间不好说话,各自沉吟不语。
这的确是个难题,峨眉青城可是正道领袖,处置不当的话,将会极大影响两位掌教的威信,进而影响大军的士气。
后阵中代行庶务的掌教之子齐金蝉眉头微皱,看向身边的李英琼,问:“师姐,可有法子将人夺回来?”
李英琼冷哼一声,左肩轻震,肩上停落的神雕钢羽振翅而起,忽如利箭般疾冲而下,去啄金蟹将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