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佐点头:“这应该是李宓所部的数量,这些人究竟去哪了,他们打算从青城诏还是罗浮诏进兵?走哪一条路?事关重大,继续挨个审问!”
成山虎在旁道:“用刑吧,不信何履光这厮不吐口!”
屠夫也建议道:“和战事相比,一个何履光无足轻重,用刑吧。”
顾佐想了想,道:“先从几个益州军要职开始用刑,如果还是问不到,再对何履光动手,唉……”
一旦对何履光用刑,就意味着将来招揽何履光的可能性无限变小,何履光和顾佑这个筑基后期修士不同,他可是元婴,一个受过惨烈酷刑的元婴修士,谁敢放心使用?
这毕竟是一个元婴啊,不敢用就只能杀了,顾佐深觉可惜。
他再次来到关押何履光的营帐,向何履光道:“何将军,你自己其实应该知道,鲜于向兴不义之兵,我没有低头就戮的道理,你更应该知道,这是他私下兴兵,连朝廷都没有给他背书,哪怕是政事堂、甚至天子,都不会担这个名声,一切只是坐观其成,或者坐观其败。”
何履光不发一言,连看都不看顾佐一眼,只是就着顾佐给他的酒壶自斟自饮。
顾佐低声道:“何将军,我真的不想杀你,但军情紧急……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不杀李宓……”
何履光又是一杯酒下肚,终于抬头了:“顾长史,多谢盛情,这酒不错,是平泰灵液,还是寒山灵酒?若是看得起何某,就再给我来一壶吧。”
顾佐默然半晌,吩咐军士上酒,转身出门。
召集众人商议,顾佐道:“何履光心存死志,为之奈何?审问其他人有结果么?”
众人尽皆摇头,屠夫道:“此等机密,看来当真只有何履光知晓了。”
成山虎道:“把何履光交给我,我来拷打,打得他老子都不认得,看他招不招!”
屠夫摇头:“就算拷打,恐怕也难。”
顾佐犹豫着看向刘玄机,刘玄机硬着头皮献策:“将益州军金丹以上将佐押至何履光身前,问一句,不答则斩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