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修士如此分析,殷盼便低头没再询问问题,向人答谢、付完银子后,便去了一趟殷实房间。
殷盼踏进父亲房间后,见对方正坐在桌前看书,便关切道:“爹,怎么不躺着?”
殷实后背的剑伤当天便让大夫过来包扎完了,大夫说伤的其实不深,缝完后定时换药便可,可殷实总觉得浑身发寒,冷的他不住打颤,眼下他仍是嘴唇发白,面色也如白蜡。
他翻着手上书册,朝殷盼道:“爹想起来翻翻书,你祖父留下的古籍中曾提到银石剑的稀奇之处,说这块铸剑石潜力无穷,藏有层层寒霜之气却未曾被激发,可如今那银石剑不过入我身体三分,我便感到通体寒冷,数天未散,可见是其霜寒之气已被激出。”
殷盼大惊:“那这该如何是好?爹您身上的伤又该怎么医治。”
殷实道:“银石剑被激出寒气自然是好,我们夺取其剑便是要它发挥出最大的力量,重振殷家。”
殷盼惊恐道:“可我们、我们…眼下根本无法控制住它!”
殷实道:“剑既然已在我们手中,控制一事可再慢慢讨论。”
殷盼:“可爹您身上的伤…“
殷实摇头:“不过入身三分,想来再几天,那霜寒之气便会渐渐散去。”
语毕又继续翻着前人遗留的古籍。
一旁殷盼却是满心头的不安惊惧,脑中回荡着沉修士的一字一句,而剑堂外围的结界也不知能撑多久,银石剑下一次的噬血不知又是什么时候!
可他见父亲撑直身躯坐在桌前,坚决的翻着古籍,似乎完全不把身上的伤放在眼里,他便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这样一日日的过去,殷实身上的寒气却是半分未消。
--
初夏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