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渊死死的盯着陆玖岚,眼前这人紧闭双眼,看得出正在忍耐他施加于身上的疼痛,而他自己也是疼的,因没有前置动作,故对方仍是干燥生涩。

陆玖岚唇上皆是他方才发狠咬出的血迹,身躯已然疼的发抖不止,动作间缓缓流出血丝。

一刻钟之后,高渊才猛然将人放开,陆玖岚瞬间便站不住的跪倒在地,高渊垂头望着他,眼眸布着红。

陆玖岚深吸了好几口气后,咬紧牙扶着墙壁站起,将里裤拉上,头一直是低着,没去看对方,沙哑道:“东西在桌上,记得吃。"

接着便直接在原地消影。

当日晚间,他回院后便发了高烧,家朴赶紧请大夫过来诊治,留下许多帖治愈风寒的药。

夜半时分他躺在床上,身上的痛感仍是未消,依旧疼得很厉害,今日大夫离去后,他便拿了家中药膏,随意将那处上了药。

可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皆比不过心里,陆玖岚抬起手臂覆盖住双眼,眼睫颤了颤,盘旋在心头几个月的情绪已无法再隐忍下去。

湿意缓缓从他眼角滑落,滴落在枕上,很快便被枕巾吸附,在那上头扩散成一个圈。

陆家家主的卧房内,许久之后,微弱的哽咽声才逐渐停下。

而从那时候起,每每他进入界中,便时常被压在墙上或桌边,过程中他皆是紧闭双眸,身上痛意蔓延发散,他都分不清是身子更疼,还是心里更疼。

待高渊发泄完后,他便是面无表情的低头拉起里裤,而后递影出界。

所有事情层层累积,陆玖岚的身躯便日渐削瘦,夜晚更是翻覆难眠,每当外头一丝曙光亮起,预告着太阳准备东升之际,他仍是未阖上眼。

外头那抹温暖光亮已再也照不进他心底。

曾经笑着、如今哭着,都是迷惘。

原来,能为一个人羞涩期盼,便也能为一个人养出一身伤。

现实很残忍,教会他将心底的念想及渴望藏好,他早已明白,所有的感情都停在他亲手了结七具人命那日,停在后山合院里,停在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