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天色已渐渐暗下,一片月白风清,幽静美景。

--

隔日的下午,两人便准时在枕鹤午睡醒后,到对方住处报到。

枕鹤拿出了某个用草编的盒子,黎墨夕诧异道:“虫子装在里头吗?”

仙尊应首:“别小看这盒!这是将灵玉草的茎晒干后所编制而成的,蛊虫住在里面也算舒适,反正还丹蛊不为有害蛊虫,并不排斥灵玉草。”

盒盖开启后,里头有寥寥几只浅灰色的虫子,黎墨夕诧异道:“我以为蛊虫都是全黑的!而且这模样也比蚀丹蛊小上不少。”

蚀丹蛊约莫有一个指节那么长,又黑又大。

可还丹蛊,只有半个指节的长度,颜色为灰。

枕鹤道:“不同蛊虫本来就不同长相,难道无灼那么高,天下男子就都和他一般高了吗。”

黎墨夕一时被噎住:“……这蛊和人能相比吗?”

肖无灼道:“敢问仙尊,这虫确定对身体无损?”

枕鹤道:“就只有运转金丹的时候它会以血为基底,其余皆无异,放入身躯后也无感。”

黎墨夕坐至桌边,让仙尊用小刀在手上画出一道小口子,然后随即捏了只虫放到他手背上,不到片刻,那虫子便往伤口处爬去,须臾间消失便在那儿。

枕鹤拿了一小块布让黎墨夕压着止血,道:“应该没什么感觉吧。”

黎墨夕点点头,可一旁站着的人脸色却很差,伸手接过那布,轻压在伤口处。

他便说道:“不疼的。”

他知道肖无灼是第一次亲眼见着自己被蛊入身,内心定极为不快,于是又说:“待明天伤口结痂,你再陪我练练剑,到时我便能拿黑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