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深道:“墨夕,既然黑土已寻获,我们且先回淮安吧,在这待着总让人心头无法安定。”
黎墨夕姿势俐落的将黑土收回鞘中,银白剑辉瞬间隐至里头,然后将方才水缸旁遇见家仆一事缓缓道出。
顾子深一脸震惊,连忙说道:“那怎么办?”
在场人纷纷垂眼思考,既然人已被认出,那家朴虽先答应守住,可要是黎墨夕一直未出现,他不知能憋上几天,最后定会告知黎秋冥,对方早已来到金陵。
肖无灼忽地道:“那便直接回去一趟。”
他朝着眼前之人,轻声道:“你不是想回那看看吗?”
黎墨夕点头,其实他除了想回去看最后一眼,还有想拿的东西。
穆洵闻言,也抬头道:“无灼说的对,又不是墨夕做了恶事,无须躲避不出面,既想回去便光明正大回去,何需遮掩。”
顾子深听他们讨论,便道:“说的也是,且对方并不知墨夕已明了下蛊之人为黎夫人一事,只要…只要墨夕装的愉快一点…”
话讲至此,他自己都有点说不下去,黎墨夕便朝他递去了然一笑,让他别担心。
裴若槐沉声道:“可近日前你与穆洵才去过黎家,那家朴不知有无将你询问钱袋的事说出去。”
顾子深当时虽表示要亲自将钱袋子交由黎秋冥,可那自是不可能,因如此一来事迹便会暴露,那只精巧绣艺的袋子如今还躺在淮安顾家中,也是没人想再拿起他。
可怕就怕那名整理房间的家仆随口将此事说出,让黎家人起疑。
一群人又陷入静默,肖无灼直接说道:“我一起去,在院外守着。”
裴若槐闻言,也道:“我也去。”
他想捏碎那座屋院里某些人的手腕,用榆悠斩于对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