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喻道:“无灼跟若槐两人一起,大概不用一个时辰便能寻到。”
其余人皆有些诧异,毕竟裴若槐一向只关心顾子喻的事情,此次答应前去虽合情合理,可大伙儿还是有些不适应。
裴若槐干脆直接道:“青瑀为这事挂忧了六年,不如一次解决。”
顾子喻朝他笑笑,然后好似又想到什么,神色突然忧心,道:“照你们方才所说,有人拿黑土做了高家灭门一案,你们确定黑土还在黎家吗?”
穆洵道:“我们也曾推断过黑土下落,那凶手断不可能向黎家出口借剑,毕竟两方做的都是恶事,说开了对谁都没好处,凶手还必须多提防黎家知道此事后的反应,故几乎能肯定剑是偷的,再说句难听的,若我为作案之人,完事后将剑归为原处,比起随手乱扔,或另外寻地藏剑都容易的多了。”
顾子喻觉得穆洵说的极有道理,便应首示意。
黎墨夕忽地道:“若槐哥与我们同去,那子喻哥呢?”
顾子喻道:“我待在家里,等晚上娘回来后,和她将事情说一遍。”
然后他朝着对方,神色忧心,问道:“墨夕,不如你与我待在这里,等无灼他们回来。”
这样或许更为安全,毕竟金陵城中太多人认识黎家,自然也认得黎墨夕,虽时隔六年,可少年的脸没什么变化,怕是一眼能认出。
黎墨夕垂头,半晌才开口:“我想回那儿看看,不进去也没关系。”
一席话落,在场人都静了声,担忧的望着他,心里皆明了这或许是黎墨夕最后一次如此靠近本家。
那个他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与他生活十几年的家人,再望上最后一眼,此后便是货真价实的一刀两断。
肖无灼牵起身侧人垂在椅边的手,与其十指交扣。
顾子喻轻声道:“墨夕,一定要小心,不要一个人行动,和子深小洵他们都要一起,好吗?”
黎墨夕点头,道:“谢谢子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