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黎墨夕想了好一阵,才艰难的开口道:“其实我…我能忍住…疼的话也没关系。”

不过…肖无灼…的份量不小,约莫自己会有些吃力…

肖无灼抱着他,了然他心中所想,便低低道:“待这些事告一段落,回百仙峰后我便去医堂拿些膏药。”

他顿了下后,又道:“再进去。”

说最后三个字时,他语气极为压抑喑哑。

黎墨夕赧然的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安静靠在他怀中。

肖无灼指尖绕着他发丝,那原本如黑缎般的发尾如今已有些干燥,可他相信不用多久他便能将人完完整整的给养回来,半晌后他将两人十指交扣的那手握紧,蓦地又说:“不想让你疼,即便只有一丝也非我所愿。”

黎墨夕有些怔愣,这算是对方少数讲长的话,可每一个字里行间皆是让他赧然的无法抬眼,却带着满心的悸动。

忽地他小声道:“你还欠我个剑穗呢。”

话落,身后便一阵低笑。

“下回一起去选。”肖无灼抱着人说道。

黎墨夕道:“好,不过还得先把黑土给找回来。”

“嗯,一定。”低沉的嗓音蓦然语气转重。

黎墨夕摸了下他俊挺的脸侧,笑笑道:“仙尊当时还想建议我换名字,我记得是飘崖吧,还说这样比较对称,你想要我改剑名吗? ”

肖无灼摇头:“黑土很好。”

当时少年唇角绽的偌大弧度,眼眸中噙着满满笑意,就坐在自己落院里,告诉他墨字拆开便为黑土,又说落悬剑体为全黑,故想将剑唤做此名。

那便是他此生皆不可能忘记的画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