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才刚将灵剑出鞘,他便觉得身体不大对劲。

于是他皱眉,重重挥出一剑后,脚下却蓦然瘫软。

他蹲下身,用剑尖支着地,视线惊恐的望着剑柄处,一滴冷汗缓缓的从颊边落。

他居然……居然完全使不出灵力!

几日以前,腹部金丹仍运转顺畅,眼下却像被硬生生封住一般,他能感觉在他动用到丹灵时,只有极其微弱的灵力泄出,不似以往那般有爆发力。

他用力直起身,再度朝墙面挥出一剑,可依旧是相同状况。

因他丹灵注入不够,压根支撑不起灵剑所需,故才挥上两剑而已,额际已然汗如雨下。

顾子深心生惊惧,不明白怎会突地发生这般事,这三天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风寒前的酸疼。

于是他突然猛然一惊,蓦地联想到,难道体内那股酸软是金丹出问题的原因吗! ?

傍晚之际,故家四口于在厅堂内用膳,顾子深极力保持镇定,尽力用稀松平常的口气告知他爹娘有关此事的猜测,没想到母亲当下仍是惊的晕了过去,顾家家主将人抱回房之后便立即差人去请城内最出名的修道名医。

晚间入寝时,顾子深坐在房内榻上,盯着床栏呆望,顾子喻则在旁陪着弟弟,见对方这副失神模样,便伸手拍了拍他背。

蓦然间,顾子深开口说道:“哥…我终于知道当时悦吟被毁,娘让你告知裴大哥时你为何有所迟疑了。”

眼下自己也是拖着,不敢告知。

而当时灵琴毁损以后,裴若槐在顾家陆陆续续住了近一个月,直到最末几天他才明白爹说的“要成亲也得等兄长先成”是何种意思,因他看见两个哥哥在后院的亲昵行为,这才瞬间明白过来。

顾子喻听弟弟如此诉说,便了然道:“子深,你还没和小洵说这事?”

顾子深几不可闻的点了个头。

顾子喻想了想,最后仍是将脑中各种劝说的想法压下,只简单说道:“先和小洵说吧,倘若他知道你未在发生之际就告知,肯定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