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夫人终于回到金陵,黎墨夕站在大门口迎接,而黎秋冥还尚未从习剑堂赶回。

黎夫人下了马车后,见到门前的翩翩少年,随即露出一抹温和笑意。

也许是这阵子奔波劳累,风韵犹存的脸面也显得有些倦,可身上气质仍在,金陵城的人们都说,黎家家主虽已早逝,可黎家女主人的气势并不输其他世家,以一己之力撑住黎氏、其商铺扩展之快速,同样让人无法望其项背。

她伸手拍了拍黎墨夕肩膀,笑盈盈说道:“墨夕,上回听秋冥说你在试炼上受了伤,姨母担心了好久,这次也特别从外城带回药膏,晚点你便拿去擦吧!”

黎墨夕展开笑靥,扶住她一边的手,说道:“多谢姨母,妳别担心,我在峰上也都有定时换药。”

自他住进黎家以来,姨母便极为疼他,黎秋冥有的东西他一样也未落下,若不是知情的人,总会认为是黎家女主人生了两个儿子,都是亲的!

黎夫人点点头,说道:“明日请城中大夫再过来看一看,就算伤口愈合了,还是要小心对待,万一伤到金丹就不好了。”

黎墨夕道:“好,我定会特别注意。”

其实他原本想回不必请大夫了,那伤口早已全数连结痂,只是对方言谈间提到金丹,他担心姨母又联想到兄长的身体,日夜不下饭,故他才转口答应下。

待马车上的货物卸下八成后,一名长年跟在黎夫人身旁的小朴手上提着最后两大袋包袱经过,应是黎夫人此趟出门的行囊,那家仆恭敬的朝黎夫人点了个头示意。

黎墨夕见姨母朝对方摆摆手,接着脸色又出现疲倦,似乎路途奔波极为劳累,便关切道:“姨母,那家朴是不是做了让您不高兴的事?”

黎夫人蓦地展开一抹淡笑,回道:“我们墨夕还是一样会看脸色,从小就没变,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就是路途上马车颠簸,我被晃的有些昏倦,想早点梳洗休憩。”

黎墨夕闻言便不再多言,赶紧扶着人一同进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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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晚间。

黎家大厅中,黎秋冥看着家中支簿道:“娘,最近剑堂里的递音符用的差不多了,我再请人去联系侯老先生多画几叠过来。”

他们在附近两三所城中也有开设习剑堂,虽没有顾家的规模大,可也算是声名远播,平时有些锁事需互相联系,便会使用递音符,而黎家已习惯向城中一位专画仙符的长者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