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晨,黎墨夕便被外头敲门声唤醒,张开眼时发现房内除了他外,已是空无一人。
外头的人还在拍门,似乎打定主意他不应门便不停止,于是他即随口喊了声进来。
顾子深推门跨步入内,房内之人正好从床上坐起,一脸刚睡模样,见对方似乎又睡在别人床上,他便忍不住问道:“墨夕,你床塌到底是哪个啊?”
仍发困的人意识迷糊,没有多想便直觉回道:“旁边那个。”
顾子深:“……”
黎墨夕:“……”
然后有些尴尬的默默将手指放下。
顾子深不解道:“你为何这两天都睡在肖兄榻上?”
自己有床干嘛不睡?别人的床比较香吗?可他和黎墨夕同寝时也没见对方来自己床上躺阿。
穆洵从后头跟着走进,也听见这番对话,便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要问墨夕的身体状况吗?别扯远了。”
顾子深这才想起正事,道:“对对,墨夕你的伤口还好吗?方才在一楼,我们见楚师兄在问肖兄这事,说若是你腿伤不能走的话,便多留几天。”
昨晚黎墨夕被拉上桥后他们也在,皆看到他裤上血迹斑斑,在肖无灼将人背回后,他原本也要冲回客栈看黎墨夕,可却被穆洵阻止,说肖无灼定会处理好,叫他别去打扰二人休息。
而他们今日下午便要启程回百仙峰,那腿伤不知能否走远程。
黎墨夕趁顾子深回想事情之际,赶紧下了床移至自己床铺,“只是皮肉伤而已,能走的,不必为这多留。”
又没有伤筋动骨,况且睡一觉后精神也好多了。
大伙儿原本预计在清河待三天两夜,怎能因为这小伤就耽误回程。
顾子深点点头,说道:“那趁还有些时间,要不我们再去街上逛逛?你这趟来几乎都没好好玩到,不是受伤就是睡觉,连花火都没见到半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