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时候，布鲁斯韦恩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还带着刚睡醒的茫然，但是长久以来的训练让他条件反射的禁锢住了躺在自己旁边的人。

布鲁斯韦恩整个人压在了寇名迟的身上，他一手撑着床，一手熟练地将寇名迟的双手故地在寇名迟的头顶。两个人就这样一上一下的对视了半秒。

最终布鲁斯韦恩眨了眨眼睛，他似乎彻底的清醒过来了。他松开了禁锢寇名迟双手的手，然后用那只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布鲁斯韦恩闭了闭眼睛，随后又睁开，但是却并未从寇名迟身上下来，他的声音带着许些沙哑，“逃生游戏结束了？”

“是的，已经结束了。”寇名迟朝布鲁斯韦恩露出了一个微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布鲁斯韦恩抿了抿唇，随后他威胁性地眯了眯眼睛，“不太好。”

寇名迟想要起身却被布鲁斯韦恩重重地按回了床上。寇名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感受到了危险，他双手抓着布鲁斯韦恩的手腕，却怎么样都无法撼动那只按着他的手掌。

寇名迟原本以为布鲁斯韦恩在跟他开玩笑，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并不是这样。看着这样的布鲁斯韦恩，寇名迟的表情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然后，布鲁斯韦恩开口了，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却让寇名迟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你总是忘记我所说的话。”

寇名迟被布鲁斯韦恩这一问给问蒙了，他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向对方，那副样子看起来无比无辜。

也正是因为如此，布鲁斯韦恩的眼眸暗了暗，他摁着寇名迟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犹豫了一下，他最终提示道，“冒牌天使事件后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显然，布鲁斯韦恩的话语勾起了寇名迟不好的回忆。寇名迟有些尴尬地笑了一笑，他的眼神游移着正试图找些借口蒙混过关。

但是布鲁斯韦恩没有给他机会，他垂眸逼视着寇名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天使最后并没有解除附身怎么办？”

“但是但是要亚茨拉斐尔最后解除了附身啊。”寇名迟没什么底气地反驳道。

布鲁斯韦恩没有说话，他只是用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寇名迟，他的唇紧紧地抿着，显然不会接受这个解释。

“那你倒是说啊，面对这种情况，我能怎么办？”寇名迟如此开口，他的语气有些暴躁。说实话，寇名迟对布鲁斯韦恩不在乎自己身体的行为不满很久了，“你自己也说过，你不过是一个穿着蝙蝠战衣的普通人，你就不能拿自己对普通人的要求来要求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