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晚上有事?有什么事?”喻沧州故作自来熟地问。
“怎么着,这你们也要管?”章伟吊着眼睛回答,“我要和人出去喝点小酒,怎么样,警察同志,犯法吗?”
“不犯法,我就随便问问。你平时和余建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那人装得要死,走哪都抱一本书,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装一样。”
“你们关系不合?”
“那种人谁和他合得来啊?宿舍乱一点也要啰嗦,晚归也要啰嗦,多事又娘炮。”
章伟这种人大概就没有什么看得惯的人和事,回答什么问题都是一脸不屑。喻沧州若有所思地接着问,“余建和徐君国关系怎么样?”
“就那样吧。”章伟漫不经心地回答。
“就那样是什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个眼睛长在脑袋上,觉得自己是本地人所以看不起我们这些下面乡镇来的人,一个天天装,你能指望这两人关系好到哪里去?”
“那除了你俩之外,余建还和谁走得比较近吗?有和其它人闹过矛盾吗?”
“没有,余建和谁都走得不近。你们还有问题吗?没问题我走了。”说完又撇过头切了一声,“装得有多负责似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就要起身。
这种对警察有敌意调查过程不配合的人喻沧州见得多了,章伟这样他也不怎么生气。他原本倚靠在床头的小木桌上,看见章伟起身,一只手在他肩上将他按了回去,“不急,还有几个问题。余建和其他人关系不近也没有闹过矛盾的话,那么你就是嫌疑人之一,还请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
“哟呵,怎么着,这是打算找不到凶手就找个替罪羊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章伟重新坐回床上,态度却是更嚣张了。
喻沧州忽略了他的挑衅,继续发问道,“你知道他有哮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