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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委屈地瞥他一眼,“我们真的才刚开始嘛,真的没吃几只。”又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喻队,你知道拍官网宣传照片的时间定下来了吗?刚刚章姐打电话来说就在下个月一号。到时候局里会专门雇好影楼的摄影师来给你们拍照,你和顾彦你们两个那天记得穿制服。”

喻沧州一听到要拍照就犯愁,听说还要穿制服拍照就更愁了,他都不知道多久没穿过制服了,一想想到时候要穿着制服被人拍照那个画面就尴尬,“苏小小,你能不能和章姐通融一下,不要下次一有活动就把我往前推,让我老老实实当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不好吗?”

苏小小:“不不不,喻队你要相信,这是章姐对你颜值的肯定,上面对你能力的信任,你应该要为此感到荣幸。”

喻沧州:“得了吧,还荣幸,把我换成你去给我拍照好不好啊。”

“我倒是想啊,就是人家章姐看不上我……”苏小小正嘴唇红润投入地说着,桌上的办公电话突然响起来了,苏小小连忙摘了塑料手套去接电话。她刚才吃虾吃得太投入,红油都渗到手套里去了,食指拇指上一片油,她只好勾着没有沾到油的那三只手指接起电话,“喂你好,鄂江分局刑侦大队。”

苏小小桌上那只电话一般不常响起,组员之间打电话其实手机用得更多,电话如果有打过来的一般不是章姐就是接警中心的电话,不过喻沧州看着苏小小渐渐严肃的神情,直觉这通电话不是来自章姐。果不其然,等到苏小小终于打完了电话,就见她一脸严肃地放下电话:“喻队,来新案子了。”

“嗯。”喻沧州毫不意外地点了一下头,“案发地点在哪里?”

“淮北路。”

淮北路在鄂江区的中心地带,这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平日里若是到了上下班高峰期,这条路上必定堵车,但好在此时正是上午,车流不多,苏小小过了红灯拐了个弯就到了报警人所说的案发现场。

这里是一个私人茶会所后院的露天停车场。一辆白色四门bw车前,一个身穿酒红色西装马甲配白衬衫疑似茶会所经理负责人的中年男人急得擦了擦额角的汗说道:“保卫部的人早晨来停车场巡逻的时候留意到这辆车的车窗上有一滩深色液体,走过来一看,就发现了车里的尸体……客人什么时候来的我们会所……前天……为什么昨天没有发现……不是,我们这儿是私人茶会所,也不是天天开张,来这品茶的人都是因为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才能得以进来,我们昨儿没上班真的发现不了啊!”

这名经理原本就担心会所发生了命案会影响以后的开张和生意,喻沧州又揪着各种细节提的问题都很细,经理脸上的神情就更焦虑了,喻沧州接着问道:“那么监控坏了为什么没修呢?”

“我们这儿平时平平安安的,百八十年也不会想到要去查监控,真的是没发现监控出了问题。”经理诚恳又紧张地道。

法医张玮是个个子有点瘦高的小青年,平时话不太多,行事也很冷淡,他刚刚检查完了尸体,带着口罩站在不远处朝喻沧州挥了挥手。喻沧州见到他的示意,知道他是有结果要向自己汇报,就大步走了过去,“怎么样?观察到了什么?”

张玮用已经摘掉手套的那只手将口罩拉下来一点,又用还戴着手套的那只手顺着尸体示意给喻沧州看道:“死者体表可见伤口一共三处,全部位于颈部右侧,其中致命的这一道创口,也就是三号创口,长7,伤及动脉,这也是为什么会造成喷射状出血的原因。另外,死者所有的创口都创缘整齐,基本不带挫伤,初步可以推定是被锐器所伤。”

“全部位于颈部右侧,”喻沧州看了看张玮示意给他的死者颈部的伤口若有所思道,“死者有自杀的可能性吗?”

“如果是自杀造成的伤口,伤口深浅大小一般会有区别,”一边说着,张玮一边用戴着手套的那只手在死者的颈部移动了一下用以示意:“但这里创口形状重复单一,不是试切创,基本可以排除是自杀的可能性。”